有谁知道一个叫碧血丹心的故事吗

有谁知道一个叫碧血丹心的故事吗,第1张

听出来了!两位老人就这样在电话里面笑着唠叨着哭着回忆着,不知不觉竟然聊了两个钟头!

要在往常,这样子聊长途,我早就疯了。但是这次,我不仅在陪伴着,而且丝毫没有感觉时间在匆匆地流逝,反倒觉得时间已经停在了两位老人开始的那一刻。

电话终于中断了。老冯叔像个孩子般地抱着手机,长时间地陶醉在刚才的交流中,脸上洋溢着特别的幸福。冯叔想保留的照片就是他们入越前在友谊关大桥前与黎德宽叔叔的合影。岁月在他们这一代人的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那是浓重的历史所镌刻的,是时间无法改变的,基于理想、情 *** 和信念,基于时代所赋予的责任,永远存留于历史的长河中。

中午吃饭时大家都没有说话。告别了冯叔和舒月阿姨,湄姐姐执意要把我送出小镇。

我们默默地走在铺满细碎沙子的海边小径,半晌,湄姐姐忽然抬起头,我吃惊地发现,她的侧面好像文君阿姨!姐姐哭了,哭得好伤心,哭得让我不知所措,我只好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姐姐肩膀,从小到大,和姐姐在一起时没有见过她流泪。

姐姐渐渐止住了哭泣,转过头望着我,那种眼神中分明有着某种酸楚和痛苦。她问我这些年都在哪里,忙些什么,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小鬼头啊小鬼头,你知道我爸爸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快25年了,几乎没有人来看过他,也没有人评价过他,好象整个世界已经把他们抛弃了……我一点也不明白,他们这样默默无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默然无语。是啊!老一辈挥洒热血在异国他乡,很多人把生命和青春都留在了那边,活下来的人还要忍受这样的寂寞,究竟何为?

我告诉姐姐关于武元甲找过他们的事,是我从一个很好的朋友处得知的。其实话一出口我就感到后悔了,果然,姐姐的眼神更加黯淡。她拉着我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样子变的有些吓人。“你知道吗?如果我爸爸当年能得到那枚勋章,能站到前边来接受鲜花,我和妈妈还有你华子哥能破落到今天这地地步吗?!我大学毕业后被分到这破地方!离了两次婚,你华子哥至今还单身,妈妈被要求提前退休,爸爸又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一切本来不该这样的啊!”

我知道姐姐指的是当年因空中救急而应该属于冯叔和老爹的那份荣誉,可那个年代谁能保证什么呢?我又何尝幸福呢?爸爸大半生都在地球的这边那边漂流着,很少着家门,颇有些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劲头。后来岁数大了,也消停了,在军队的一个很不起眼的部门当翻译,薪水不高,可是知识分子的那点清高和孤傲却一点没变。

在这样一个世风日下的社会里,爸爸从来不知道请客送礼就能办大事的道理,自己坚守 *** 行不说,还坚决不许我们因为他而这样做,结果于1984年的大裁军中被客气地请出了为之奋斗了40余载的那个岗位。

爸爸的老同学中职位最高的是国家的部长和军队的副总长,每次同学聚会他都去,但从未就自己的处境向老同学张过一次嘴。为这个妈妈不止一次地数落过他,可是,没有用。

大概唯一一次送礼还是在老妈的坚决督促下才去的,对方是他的同学、某著名外语大学的校长,为了妹妹的毕业分配问题,可真难为他了!比上前线过雷区还难!

唉!我和姐姐越说越觉得撮火,索性不走了!我想,我该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也只有从冯叔这里能找到某些答案,如果再拖,恐怕这世界上知道的人就要没有了……

冯叔叔好象早就知道我会回来,老人躺在藤椅上平静地望着我,努努嘴示意我坐在他身边,姐姐也坐在一旁,谈话就这样开始了……

二、他们的故事

1978年春节前夕,还在文史档案馆当编辑的冯奇志接到部里来的一个电话,要求他马上坐车到部里来,有外国客人要接见。冯奇志感到很吃惊,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客人,连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就坐车到了部里。

在会客厅,冯奇志意外地见到了一位熟人!

身材魁梧的美国退役空军中将莫德-马克辛张开双臂使劲地抱着冯奇志,用力地摇晃着“亲爱的法力士!亲爱的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上帝!想不到我还能见到你!”冯奇志立刻认出了眼前的美国人,就是自己在朝鲜战场上打下来的那个很高傲的德克萨司青年。阔别了将近半个世纪的对手终于又见面了!

马克辛告诉老冯,当年情报局本想从他嘴里套出冯奇志的名字,却被他以“法力士”给搪塞过去,以至于到现在的美军档案里关于冯的信息中还挂着法力士的大名,呵呵!两个老朋友开怀大笑。部里的人显然有些不清楚他们间发生的渊源,年轻的翻译不时的插话进来问东问西,马克辛望着年轻人对着老冯直翘大拇指“冯先生当年在北韩上空是这个!本来我是我国空军的这个,但是遇到冯先生后,就变成了最后面的这个。”说着有伸出小拇指,逗得年轻人哈哈直乐。

在一旁做陪的作战部副部长非常吃惊!自己属下居然有这样的人物,怎么自己不知道?!在接风宴上,美国将军向在坐的军首长们热情地介绍着冯奇志的部分传奇,知道的纷纷颌首,不知道的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冯奇志被邀请在时间充裕的时候访问美国,马克辛还以为冯奇志现在应该是很大的官了,他怎么会想到这位空战雄鹰当时只是一位小小的文史馆员呢!可能他还惦记着回国后和有关机构安排以何礼节招待老冯吧……

热闹劲过去了,马克辛向部里的接待方提出要去冯奇志家里住些日子,部里研究了半天,碍着面子勉强同意了。但是在所谓研究的时间里派出勤务连的全体官兵忙活了一上午,给老冯在军招待所的顶层重新布置了一个豪华气派的新家。让老冯的家人着实兴奋了一把!

马克辛参观了老冯豪华气派的家,他放心了。晚饭前,老朋友林吉突然来访。林吉暗中与老冯使眼色,示意老朋友把老美支出去,然后借故更衣关上房门,拿出一个小小的半导体在屋里仔细地搜寻着,蓦地,半导体上的红灯急促地闪烁起来,林吉从写字台和沙发下面分别摸出了两个小物件,接着又从壁橱和窗台上的装饰挂上找到同样的东西,林吉的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用微型工具对那些东西做了些调整后重新放回原处,然后打开门,走进厨房,之后又到卫生间,好象也在参观似的,却不露声色地从其他地方也找到一些东西。

老冯从林吉显得有些阴郁的脸上看出了问题,于是在席间借题发挥,把老美灌了个大醉,然后安排他就寝。

林吉把舒月和孩子们找到卫生间,然后把水龙头打开,在哗哗的水声中,林吉拿出一个小东西给大家看,大家感到很奇怪,老冯可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示意大家不要出声,然后与老朋友对视了片刻,林吉把那个东西扔进了马桶。冲掉了。林吉拿出张纸,用钢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叫舒月教给孩子们,然后转身把纸塞到嘴里。

孩子们虽然不明白怎么了,但在妈妈从未有过的严厉目光中学乖了,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老冯握着老朋友的手,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是在外面度过的,老冯陪着美国人参观了军事博物馆,看到了当年的一架由王海驾驶的米格15比斯,机身上鲜红的九颗红星依然夺目,在停机坪的另一边,老美看见了一架F86飞机,站在两架飞机中间,老美沉思了良久。

马克辛终于要走了。在机场,老美像个孩子般地抱着冯奇志老泪纵横,并一再邀请老冯去美国看他。

波音707消失在蓝天尽头。

冯奇志一家的生活再次回到了从前的日子,老美走了以后,这平静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却再一次被打破。

1979年1月17日,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了。

三南线战事

1979年除夕之夜,老冯家的门被急促的敲击声震得山响,一家人正围坐在9寸电视前看节目包饺子,还以为是邻居家的淘气孩子来拜年了,冯湄连忙起身去开门,却是很久不曾露面的林吉叔叔。

“哎呀!是老林啊,怎么?就你自己?小尤呢?”

老冯忙站起来招呼老战友,却见老友的脸色有些不对。老冯关切地问:“怎么了?和小尤吵架了?还是小淘气惹你啦?”林吉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份“大参考”来,那是一份《参考消息》内部版。老冯接过来,打开,赫然看见一行重重的黑体字“新华社消息,越南军队于今天悍然对我国边境发动了突然袭击,打死打伤我边防军战士多人,炸毁民房多处,直接经济损失达……”老冯一阵晕眩。

正在擀皮的舒月急忙扔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和林吉一道把老冯扶坐在沙发上,老冯嘴里喃喃自语着“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我们才回来,这才几年啊!他们怎么会这样做啊……”

对于越南,还有谁比老冯、林吉他们更有感情的啊!那里的和平是他们用鲜血和青春换来的啊!

这里要给大家摆个龙门,小插一段关于自卫反击战的因果。

1974年美国乒乓球队访华,揭开中美关系新的篇章。中美两国从此开始酝酿关系正常化。这对当时仍与中国和好而与美军交战的越南来说,却无疑是个坏消息,因为这将意味这中国将有可能减少甚至终止对越南的支持与援助。越南心中不满,转而全面投向苏联。中美关系正常化对苏联来说,也是一大坏消息。在中美苏大三角中,中苏自六十年代交恶,从此成为死敌。中国也从此成为孤家寡人,环顾四周,并无一个朋友。苏联原本想利用越南达到对中国在战略上实行全面包围,形势对中国极其险恶。老一代中国领导人当然看到这一点,尤其是同越南关系逐渐恶化,越南投靠苏联倾向逐渐明显的情况下,如何突破战略上的不利形势以达到对抗苏联的目的,就日益成为中国的迫切需要了。

另一方面,美国在越战中日益不利,失败已成定局,心虽不快,也数无奈。通过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使美国了解到了新中国的力量和在地区事务的分量,美国国内开始有人主张同中国全面发展关系,以谋求在亚洲地区实现和平,同时对苏联在亚洲势力扩展进行遏制。而这一点,竟然同中国的利益惊人的一致,因为中国就是需要寻求这样的战略“盟友”。共同利益使中美一拍即和,接下来基辛格秘密访华,中美开始关系正常化及建交谈判,不一而足。

中美接近对越,苏无疑构成重大威胁。苏联加速拉拢越南,促使越南迅速投向苏联,并在南北统一后,立即开始了反华的举动。对内大加迫害华侨华人,对外频频搔扰我边境,打死打伤我边民及边防军,入侵我国土拆毁我界碑。中国政府一向以和为贵的主观愿望对其所行尽力忍让,更进一步强化了越南的自信和野心。然而,中国并非无能之辈,暂时忍让仅仅是由于时机未近成熟,不便大动干戈。当时机来到,便给与越南狠狠教训,这是后话。总之这印证了这样的话:在国际关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1979年中美建交,邓小平随后立即访美,被问及对越政策时,胸有成竹地说:“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其实大军早就严阵以待,只等一声令下了!

扯远了,回到冯家。两位越战幸存者也顾不上什么了,老冯换上军装,和林吉一起出了家门,到汽车班要了一辆小车直奔作战处。

刚到作战处大门口,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就遇到了一个熟人。林吉赶忙钻出车门,紧跑几步拉住那人的胳膊。

“小张!看走路的步伐就猜是你!”

被拉住的人就是当年在巴黎执行过“特殊”任务的安全局内务部门的小张。他在这里出现更加证实了事态的严重性,小张见到老朋友很高兴,从两位老首长的脸上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二话不说,拉着林吉和老冯转身直奔作战处的小楼。

作战处的小楼是一幢俄式砖石建筑,年代很久远,外表看上去毫无特殊之处,里边却别有洞天。腰佩手q表情严肃的作战参谋们急匆匆地穿梭在沙盘和电台之间,各种信号声音此起彼伏,作战处的杨处长正在大型作战地图前与几位老将军激烈辩论着,见林吉和老冯进来,忙快步走过来向老冯敬礼。老冯和杨处长曾经在一个部队呆过,而对林吉,部队里的领导都不大熟悉。

“老团长那么晚还赶过来啊?”杨处长还是沿袭着过去的称谓称呼老冯。

“小杨啊,我在越南呆过,时间很长的,我想我该能为同志们做些事情的。”

老冯与林吉和小张匆匆握握手,就和杨处长一道走近巨大的作战地图,加入到老将军们的讨论中。望着老冯的背影,林吉突然间感到一丝惆怅,自己大老远的跑来有什么意义吗?几乎没有人晓得自己,也没有人来请自己去发表什么见解,就这样站在这里等待,到底要等什么呢?这个时候的林吉显得有些局促和不安,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渺小。

小张察觉出林吉的不对头来,忙拉着老上级的手安慰道:“老林啊,跟我回部里吧,那儿才是您真正放得开身手的地方啊!”

没有来得及和老冯打招呼,林吉和小张走出作战处,司机仍在外面等候着,看到他们出来立刻发动了引擎,林吉坐在车里,思绪早已经越过时空,飞向南方那片茂密的丛林,飞向顺化的那一座长满野花的坟茔……

林吉的往事1

江南水乡,烟花三月,烟波浩淼,鱼舟点点。林吉就生活在这如画如诗般的地方。林吉出身于书香门第,父母皆为读书之人,父亲解放前是位私塾先生,母亲则是大家闺秀,林吉是家中的长子,上有一姐下有一弟。国民党跑路后,林老先生因教育有方,深得当地百姓赞誉,被人民政府安排在县城高级中学任教务长,母亲则在该中学担任国文老师。

林吉16岁时以四乡八镇中的头榜考入金陵的高级中学,街坊邻里居然上街燃放鞭炮为其庆贺,少年气盛的林吉颇有些得意忘形,走路的姿势都有些飘飘然了。这个苗头被细心的母亲察觉,在少年林吉准备离家远行的前一天晚上,母亲把林吉引到家里的一间大房子里。这间房子是林家的“禁地”,从小到大林吉都没有进来过,此刻,望着屋里正中摆放的香案和供品,还有正中央悬挂着的巨幅画像,林吉有些发傻。

母亲虔诚地将一捆粗粗的香点燃,恭恭敬敬地插到香炉里,对着画像三叩九拜行了大礼,见林吉还在发呆,毫不客气地将他按倒磕头。糊里糊涂地磕头后,林吉不解地问母亲画像上的人是谁?母亲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她声音不大却字字重击在林吉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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